“鬼杀队的人太擅长藏头露尾,即使杀掉一两个柱也无济于事,有一两条漏网之鱼就会余烬复起。不过他们现在恐怕正沉浸于打破百年以来的喜悦之中吧,只要有那么一丝终结这事的机会,产屋敷家的人肯定不会放弃。”
“倒不如利用半天狗之死,给予他们虚假的希望,与其让他们前仆后继地前来送死,姑且不如诱使他们派出所有的可用力量,用力量直接碾碎他们,让他们的希望落空,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究竟在与怎样的不可对抗之物为敌。”
说到这里,我抬头去注视鬼舞辻无惨的梅红色的双眼,了无遽容,面不改色地向他请求:“索性上弦们的成立毫无意义,届时……如果您肯让我吃掉除却玉壶以外的十二鬼月,我定会为您带来不一样的结局。”
“狂妄!”
“大言不惭!”
其他的上弦皆因被我话语冒犯而纷纷发言,无惨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无限城的灯光并不亮,我只能看见他狭长的血色之瞳陡然间竖立得更加狭窄。
他伸出手掌轻轻下压,无限城重归一片平静:“我已经感受到你的诚心了,非常不错。”
“这样很好,我很满意,”鬼舞辻无惨轻轻地用食指竖在唇上,他说,“至于十二鬼月的事,以后再提。”
无惨老板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经历过这个插曲,半天狗之死就很快被没有任何人再次提及。大家已然将这个曾经的同事,现如今的失败者无情地抛在了脑后,哪怕玉壶也恐怕没有多少怀念之情。
散会以后,我想起鬼舞辻无惨曾经因为很烦别人新年参拜的热闹,曾经产生过让玉壶冒着日出危险把别人都杀掉的想法。不得不感慨一声,上弦之位是何等的黑暗。
“望月阁下就喜欢说一些骇人听闻的风凉话。”
童磨跟在我的身后,他的语调轻飘飘地拖长,就像是撒娇一般在抱怨我刚才说话翻脸不认人的无情。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身后这个白橡发色的青年,认真地向他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这是为了拯救你啊。”
看着他困惑地歪了歪头,我继续往下说话:“你吃掉那些女孩,是为了让她们和你融为一体得到永恒的救赎,那么我把你吃掉,不正是为了让你摆脱痛苦,在我的体内永存吗?”
我说这话完全是开玩笑的,因为我只吸收鬼身体里那份无惨之血所带来、所保存的无与伦比的生命力,其实和无惨与童磨都丝毫沾不上任何关系。
只是童磨听罢以后愣了愣,然后对我露出一个极其甜美的微笑,脸上升起明艳的嫣红,像是看到了什么分外喜悦的事物,程度几乎不亚于下弦一看向无惨时的热忱。
他兴高采烈地说:“那样也不错!虽然目前为止我还不想这么做,但望月阁下,这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