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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治疗过每一个病人的病例呢,”短发及肩鸦羽濡染着旖旎色彩的男子轻柔地说,“从还是人类的时候起,到目前为止的每一个都记录在这里。”

“给病入膏肓之人编织健康的幻梦,再将其戳破;告诉他们不愿面对的残酷现实,再观察他陷入痛苦的折磨。”

“我时不时的都会回顾一下……人类的情感、人类的绝望,都很有趣呢。”

魇梦对待这些纸张的动作十分轻柔,他脸上还有着尚未散去的红晕,不知情者恐怕会误以为他抚摸着与心上人通讯寄来的信纸。

他将另外的收藏给踟蹰森望月观看,其中印象深刻的是一张患者所画的画纸,洁白的纸张被颜料黑压压地涂满了一页,最后再用白色红色棕色乱七八糟的颜色画着扭曲的一串小人,从头到尾串在一起像条蜈蚣,让人看了心底很不舒服。

这个青年将收藏给踟蹰森看似乎也是一时兴起,他将这些保管着画纸的夹子收好,然后又非常热情主动地讲解出自己的血鬼术来。

“其实望月大人和我没准很相似呢。”

说到催眠和梦境之间的关系,魇梦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小时候我一直都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区别,至于您呢,从看到您第一眼起,我就感觉您像是活在梦里。”

活在梦里,又是这样的论调。

踟蹰森望月想起蝴蝶忍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当魇梦建议说要不要看看自己的内心世界究竟是怎样一副模样,她也同意了这个人的提议。

“贸然进入别人的梦境世界可是非常危险的事哦?尤其是您是绝对上位的鬼,稍稍一反抗就引发灵魂的共振共鸣,”他这么朝着踟蹰森望月伸出手,“不过……我还是想看看望月大人您身上究竟有哪一点让无惨大人这么在意。”

“您不会拒绝我的吧?”

青年乖乖巧巧笑起来,倒是有小兔子一般的温驯娴静。不过踟蹰森望月还是觉得与这样的人手牵着手格外别扭,除却被鬼舞辻无惨变为鬼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她还未有过与谁如此亲密。

回想起之前叫人感到阴冷的触感,踟蹰森面上终于显露出了拒绝般的动容:“换个导体吧?线、布条,绳子也行。”

魇梦笑了笑,表示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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