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了鬼舞辻无惨的眸子:“你想要听到什么?”
鬼舞辻无惨皱起眉头时的样子很常见,而且比那副刻意作出来的温柔更令人熟悉。而八百比丘尼哪怕被他掐着脖子,面上的表情仍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她越是平静,鬼舞辻无惨越觉得心烦。
倘若她露出痛苦的表情,甚至哪怕只是皱皱眉头,也能让鬼舞辻无惨更舒心些。
但明明也知道这点的八百比丘尼偏偏不会这么做,鬼舞辻无惨也清楚其中的原因——她就是不愿意顺着自己。
思忖间他下意识收拢了手指,尖利的指甲覆盖了人类的表象,透过薄薄的皮肤,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八百比丘尼和鬼舞辻无惨都属于过分苍白的类型,但他们的苍白却又不尽相同。八百比丘尼如雪一般晶莹,而鬼舞辻无惨却如将死般暗淡。
这样的对比愈发令他烦燥,锐利的指甲轻而易举刺破了她的皮肤。
血珠从细小的伤口涌出,染红他指甲的同时也忽然令鬼舞辻无惨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松了松手指,却没有从她的脖颈上拿开。
“除了寺庙,你还去了哪里?”
鬼舞辻无惨难得有兴致给什么人解释,只可惜对方并不领情,反而还要和他对着来。
“我无论去哪里都要向你汇报了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其实又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了,可八百比丘尼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怔了一瞬。
她说:“那时时刻刻都陪在我身边不就可以知道了?”
话到嘴边时,八百比丘尼还是柔和了自己的言语,毕竟她一开始想说的可是“跟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