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八百比丘尼还是回答了他:“没有的事。”
闻言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斟酌着什么一样,又说:“那今天的庆功会结束之后,八百小姐要和我一起去殉情吗?”
——又来了。
这种话八百比丘尼早就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也不知道拒绝了多少遍了。
她叹了口气,正想像往常那样拒绝,挂在门口的风铃忽然又响了起来——有新的客人来了。
虽然此时店内的人手完全不需要八百比丘尼帮忙也能顾得上来,但为了找个借口起身,八百比丘尼便对太宰治说:“我要去后厨帮忙了。”
太宰治笑眯眯地朝她挥了挥手。
于是八百比丘尼起身离开座位,却在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的身影时忽然顿住了脚步。
站在门口的青年有着一头鸦黑微蜷的短发,红梅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他眉头微蹙,在见到了八百比丘尼时抬起下颌。
仿佛从来没有分开过,也从来都没有任何变化一般,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径直走向了她。
青年在她面前站定,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没有在意周围的任何人,而是低声对八百比丘尼说:“回家吗?”
听到这话的太宰治和中岛敦都下意识将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上。
八百比丘尼没有说话。
站在她眼前的青年抬起了手掌,将她散落在颊侧的头发别至而后,动作轻柔而又自然。
“怎么了?”他问。
“八百小姐,”太宰治从八百比丘尼的身后发出了活泼的声音:“这位先生也是您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