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沈辞镜的声音从门外闷闷响起。
谢非言惊讶开门,发现门外的沈辞镜脸上有些微红,年轻的脸上带着跃跃欲试。
“阿斐,我要交两张人体素描,你可以来给我当人体模特吗?”沈辞镜开门见山。
谢非言有些惊讶:“我?”
谢非言笑了笑,随口应下:“好啊。”
沈辞镜眼睛一亮,露出开心的笑意。
不常笑的人,他的笑容往往更为动人,更具感染力,就像是沈辞镜。
谢非言看着这样高兴的沈辞镜,忍不住也露出笑来。
可这样的笑在沈辞镜关上画室的门后就僵住了。
“阿斐,你坐在那里,衣服脱了可以放在沙发上,室温你想要多少度?26度可以吗?”
谢非言:“……”
脱衣服?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谢非言努力回想沈辞镜刚刚的话,终于从中找到了关键词——
人体模特。
不是“模特”!是“人体模特”!
这一刻,看着在画架边上开心忙碌,整理画具排颜料的沈辞镜,谢非言几乎想要掉头就走。
“嗯?阿斐,你怎么还不脱?”画架后,沈辞镜看着迟迟不动的谢非言,奇怪发问。
谢非言迎着沈辞镜正直纯粹、毫无杂念的眼睛,觉得这一幕真是该死地熟悉!
他喉结滚动,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衬衣扣子上,面上再度升起热度,迟迟没有解开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