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她突然到了这里做了长辈,她看着弘历跟当年的她一样,去揣摩别人的心意努力的活着,被哥哥欺负知道要忍着要避着,就越来越爱惜这个孩子,像是爱惜从前的自己。
她想要他知道并笃信,这世上总有个角落等着你,你不必揣测任何人的喜好,你不用做的最好,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有人爱你。
而弘昼这种大大咧咧快活醇厚的孩子,她也很喜欢,他像个永远充满活力的小豹子,看了就让人心里开阔。那才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的样子。
大约也是喝了酒的缘故,宋嘉书说起弘历和弘昼,脸上遮不住的笑意和爱意,涓涓渗透出来。
四爷不免有些怔愣。
他忽然想起德妃:额娘对别人说起他,对皇阿玛说起他,会有这样的笑容吗?
屋外。
苏培盛苦着脸:四爷和钮祜禄格格这明显说到兴头上,他这会子上前插话真是破坏氛围。
但他不上前也不行啊:“爷,这坛子石冻春已经喝尽了。”
宋嘉书有些讶然,这一小坛是一斤的量,两人对半喝,竟然这么快都干掉了半斤的高度酒?
四爷略一蹙眉,然后道:“既如此,就歇了吧。”四爷解了解领上的扣子:“先叫人抬水来。”
“是。”
宋嘉书:???
歇了?抬水过来?
她忽然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
东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