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似乎真的喝多了,见她自斟自饮了一杯,还有些不乐意:“如何不敬爷一杯?”
宋嘉书:……一走神,忘了这是跟顶头上司喝酒了。
于是连忙拿出专业饮酒的态度,给四爷添酒,然后又夹了一块盐焗鸡。
鲜咸的肉香最是下酒,四爷饮尽了这一盅,宋嘉书立马给他添上酒。
又怕明日四爷想起来不对味,觉得喝醉了跟后宅女子说了朝政,此时宋嘉书就先笑着打前站:“爷说的这些,倒像是我们素日看的戏文,总有些大贪官贪了钱财草菅人命,最后叫清官斩了呢。”把这些话从朝政漂白成市井八卦。
四爷眯着眼点头:“要真如戏文倒好了。”
其实他还真没觉得这话是朝政——在江南那块,百姓书生骂曹家的不计其数,每回南巡,曹家每回挨骂。
宋嘉书看着四爷越喝脸色越红,而旁边苏培盛脸色越白——生怕四爷喝难受了,次日伺候的人挨骂。
“爷,要不收了杯盏歇着吧,否则明儿早起不好受。”
苏培盛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四爷冷笑一声:“明儿何须早起,只管喝吧。”
他这些年如履薄冰,在皇父跟前做不爱权势状,压抑本性,当真是委曲求全了。
当年他是皇子,奈何不得圣宠在身的奴才。
如今他是雍亲王,二十年过去了,竟然还为了瞧不起一个奴才的女儿而被斥责敲打。
期间还夹杂着他的长子,蠢得出卖自家事。
饶是四爷这些年修炼出来心性,也有些耐不住,只想大醉一场,先忘掉这些糟心事。
苏培盛如丧考妣,还只得按吩咐去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