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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诸人就这样安安生生过日子。
四爷仿佛是想开了,觉得儿子们好不好的,捂也捂不住,索性打发出去,管他们是骡子是马,自己出去溜去吧。
所以常派弘时、弘历、弘昼往外走动,或是给宗室长辈请安,或是参加勋贵之家的红白大事,甚至还让他们去郊外庄上看看春种秋收的,不叫他们只圈在府里读书和练习骑射。
这日,弘昼弘历从外面回来,同往凝心院来,给宋嘉书带回了她的老熟人,不,是老熟兔。就是当年在她院子里泛滥,后来禀明四爷,送去庄子上的那批兔子。
当时弘昼对着这批兔子流口水,如今终于能抓住它们及其后代宰了来吃,还挑了最肥美的几只带回来孝敬两位额娘。
宋嘉书带着怀念,让人做了椒盐兔腿。
男孩子出去交际,各处跑跑后,便肉眼可见的成熟起来,起码说话做事脱了稚气。
宋嘉书这些日子就常听弘历讲起外面的事儿:哪条胡同里有好的点心铺子,哪家店的花瞧着比王府里的也不赖,哪家铺子背后是谁的生意。
有时候也说说他三伯的字写的好,五叔家里蒙古的东西多,七叔虽然腿脚不灵便,但有次给他们表演了下射箭,水平也很不赖。
宋嘉书就看着弘历,当真像小树苗样茁壮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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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四爷本人来说,康熙五十八年也算是顺风顺水的,过得颇为顺当。
很快就到了十月份,京中温度骤然降低,都冷的人开始穿大毛衣裳了。
十月十三日是颁金节,在大清,这就是国庆节,故而热闹不下端午中秋。虽然喜庆不及,但庄重寓意更甚过年。
颁金节过完,皇上就有些劳乏疲累,虽没停早朝,但在朝上也露出些疲态,不要紧的折子也就都往后放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