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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好辛苦。”颤抖的手捂住心口,有什么东西,不自觉地,便打开了。

白蝉子将一枚拼图放置在正确的位置上,她用脑袋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颤抖便停止了。

不想放开。抱住心象世界里唯一真实存在的白蝉子的太宰治想要偷走象牙塔里的孩子。

……

“不是,那是因为……”波旬咬了一下牙,该死,不小心说漏嘴了。

“于你们而言,你们和她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你也应该有感觉吧,她是更高维度的,光是站在那里都能让普通人顿悟了。”

她用几乎能称得上是严厉的表情,严肃地盯着太宰治,“只有在【现在】里的白蝉子,是和你们同处一个世界的安乐乐。”

两个世界的解释有很多,是指两个平行世界呢,还是指白蝉子更接近佛的境界呢,佛和人自然是两个世界的。

“时间纬度属于【现在】的你们接触她,已经违反规则了。”波旬下意识地看向安静拼图的白蝉子,她是佛诞之因,持有成佛前最原始也最为核心的佛理。

“那么你呢。”太宰治似笑非笑,敏锐察觉到他心底翻涌着黑暗,白蝉子抬头担忧地看着他。她或许不是很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一直生活在纯白之塔的白蝉子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恶意。

“自然是因为我是魔王。”哪怕是转世了她也不是人,波旬眉飞色舞,“我始终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

“呵,魔王桑你想要带走白蝉子,不是么。”太宰治伸手拿走了白蝉子怀里的白色兔子玩偶,被抢走玩偶的白蝉子忽然学会了什么叫做叹气。

地上散落的拼图,只剩下两位数了。

“如果【过去】被扭曲了,虽然【未来】不复存在,但【现在】也将被改变。”这同样是波旬在送他们进入心象世界所警告的,绝对不能进入【过去】。

想要保留他们认识的安乐乐,不被加入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只能攻破【现在】。而波旬偷跑入侵了【过去】,代表了什么需要他明说吗?太宰治整暇以待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