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监也把老五的裤子剪了下来,用药膏擦了擦伤口,把伤药撒在了他的伤口处。屋子里面的火炕烧的热,热的又摆了几个火盆,随后拿了一床很薄的被子盖在了老九身上。
这一切弄完之后,老五拎了一个小圆凳坐在了床边,“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喝醉了,脑子一热上头了。”
“今天我把你身边的那几个奴才都问了问,他们跟我说:是小十一挑衅了你,你为了教训弟弟所以才动了手。要是咱们那小兄弟喝醉了,你们两个打一架,我也就不问什么了,可是你喝的不多他也没喝醉,这是为什么?”
“您都看出来了?”
“像我这么笨的人都看出来了,可见你们俩的计策做的有多么的粗糙。你跟我透个底儿,你们俩倒是怎么想的?是针对老四还是针对老八?”
老九疼的呲牙咧嘴,但是哥哥问了,他也要说实话,“这个决策根本就是一瞬间我们俩想到的,当然粗糙了。”
接下来,老九把自己故意和侄儿一块玩耍又被这儿耍了的事儿讲了出来,最后表示,自己当时确实有几分羞恼程度,可是和小弟弟对视之后,两个人同时想到了这个办法。
“……要不说我们是亲兄弟呢,眼神一对就能知道彼此是怎么想的。我当时又没有真的想把十一给怎么样,可没想到十一的身子那么弱,我根本就没有打到他,他躲了一下倒地上就把胳膊给摔断了。”
老五忍不住叹一口气,这真的是有心算无心,这事情确确实实是有几分棘手,但是不管怎么说老九如今也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皇阿玛把你关在这里,也没说要关你多久,万一你要是倒霉的跟老大一样,一辈子出不来了可怎么办?”
老九不在乎,“出不去就出不去,在家里面呆着挺好的。有心情了就跟我们家的老娘们骂几句,没心情了喝点小酒吆喝几嗓子,再说了,难不成你就亲眼看着我被关在这院子里,都不想办法救我一把?”
“就你这样的救出来未必是好事儿。”老五看他心情还不错,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和老八是怎么回事儿,前一段时间你跟他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如今怎么想要跟人家要分得远远的。”
“自然是缘分到了,如今分开对我倒是一桩好事,不必再给人家当打手了。正所谓舍车保帅,如果他事情不顺利,早晚就会拿我祭天,虽然大富贵是我所向往的,但是这富贵里面伴随着掉脑袋那就算了。”
老五听着这口气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老九伸出手指勾了勾,老五俯下身子听他讲。
“昨天大年初一,我跟老十一看在家喝酒,结果就有钮祜禄家的一个人来拜见老十。你也知道钮祜禄家跟十弟是有亲戚的,再加上又是大过年的人家上门了,自然把人叫过来一块喝一杯酒。可就是这一杯酒喝出事儿来了,这个人喝多了说出一件事,那就是——太子在塞外的时候,调兵的书信是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