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被浸湿,一缕缕黏在颈肩上,浴袍也紧紧贴着身体,加布里埃尔在浴缸中间沉浮,像一尊灯光下动人心魄的大理石雕像。
“过来。”
亚巴顿笑眯眯的。
他利落地躲开加布里埃尔泼过来的水,把浴室前的小地毯拽过来,抵挡了这带着泡泡和芬芳精油的一击。
“不许拽我。”在加布里埃尔兴致勃勃冲过来之前,地狱的君主率先警告他说。
“我还有华夫饼没做完,会糊掉的。”
亚巴顿可以明显看出另一个自己眼睛里的犹豫。
加布里埃尔一个急刹车,站在原地权衡了一会,到底是华夫饼还是玩水更快乐,这才怏怏地停了手,乖顺走过来。
亚巴顿被逗笑了,伸手拍了拍另一个自己的头,示意他低一点。加布里埃尔站在原地,银白的发丝从亚巴顿的指缝中水一样流过,虽然手感极佳,但亚巴顿忽然忍不住联想到,搓一只湿乎乎的长毛大型犬。
他这个想法,换来了加布里埃尔的一个死亡瞪视。
随后,加布里埃尔自己抬手,摸了两把。
加布里埃尔:确实jg
亚巴顿:确实jg
大天使哗啦一声展开翅膀,羽翼上的圣光隔绝了所有的水珠,他背对着亚巴顿坐在浴缸里,神情莫测,看上去还是那副“今天杀一半人类好还是只杀光一个纽约”的表情。
直到亚巴顿把手搁上他光裸的肩膀。
地狱的君主倒吸一口凉气,忍着同样不适的幻感摸出一柄小刷子,在加布里埃尔的翅膀根部,扫出最大最尖锐的一块石头。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