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不太成立,因为亚巴顿没有在伍德先生身上感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恶意。
那股引导他来的、恶的气息,更多是从房子中产生,直直汇聚到城市的上空。
但是这间房子里到底有什么稀奇,能够搅动恶,甚至将恶投射出去?要知道亚巴顿只见过人深重的恶意,从来没见过这样成熟的小房子。
地狱的君主几乎有些好奇了。
他弯腰,清瘦的手指拂过老人搁在床头,背对过去的相框。里面有两个人,这个光线,配合这个时候的摄影技术,即使是亚巴顿也看不太清。
其余的东西就很简单,完全是独居老人应该有的一切,衣裤,药片,睡得瘪瘪的枕头,抽屉里干干净净,毫无东西,只有那个相框显示着伍德先生曾经的故事。
亚巴顿环绕了一遍房间,眼神落到最中间的那张床上。
更准确来说,是床底。
他半跪下来,伸出手去,试探的手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床褥,伸手向下时,果不其然摸到了别的东西。
老式的床底下都有许多抽屉,一般人家会放上许多衣物。
然而亚巴顿还来不及多查看,伍德先生的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
卧室门被推开,木地板在老人沉重的脚步声下吱嘎作响。伍德先生没有开灯,他似乎是在这片黑暗中沉默的站着,站定了。
亚巴顿等了一会,忽然等到伍德先生开口说话。
“出来吧。”
有一瞬间,披着山羊皮的希斯莉毛骨悚然,还以为伍德先生发现他了,整个人吓到炸毛,直到他听见了伍德先生口中念叨的名字。
“爱莲娜?”伍德先生自言自语道,“唔,该死的,你跑到哪里去了?”
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伍德先生似乎推到了什么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