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料的红头罩啧了一声,灵活躲开那些红丝带的活动范围,还好心扯了一把旁边站着的夜翼,看着它们浩浩荡荡撞向港口仓库的大门,狠狠撕扯开那些被焊死的钢铁,又一窝蜂涌了进去。
先是枪支扫射的声音,然后弹壳叮玲玲掉在地上,惨叫声不绝于耳,骨骼被拧断,地狱一般杂乱的现代主义“音乐”充斥于迪克与杰森的耳膜。
纵使自觉应该没有什么发挥的空间,夜翼还是坚强地冲进了仓库,红头罩也是。
踩着满地蜿蜒如同蛇类的红丝带,杰森逮住了一个摇摇晃晃爬起来的打手,对方似乎被第一波红丝带攻击撞飞出去几米,短暂地昏了过去,因此成为了漏网之鱼。
见到身材高大的红头罩,那个打手从喉咙里发出一身非人的吼叫,扑了上去。
快狠准地抓住他的胳膊,杰森狠辣一拧,打手惨烈地嘶鸣了一声,被他抓住的肌肉居然缓缓干瘪下去。
杰森的心里刹那间警铃大作,他松开手,看见打手的拳头里躺着半截已经被注射过的针管。
噔 噔 咚。
迪克关于注射针剂的人会“爆炸”和“喷酸液”的形容依旧回响在脑海中,杰森的第一反应是用手臂护住要害,朝着离打手尽可能远的方向倒去———
黑暗突兀地遮住了他的脸,甚至他的身体也被严丝合缝包裹。黑暗是柔软的、密不透风的、难以挣脱的,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中,杰森动了两下,觉得自己突兀地闻见了一点玫瑰花的香气,仿佛在尸体上开出了花园。
“………操,是这个鬼玩意。”
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东西,毕竟一个小时当中,他就被这玩意像制作新鲜木乃伊一样裹了两次。
是梅菲斯特的红丝带。
说起来慢,但事情发生的相当之快;在红丝带窜上来把杰森裹成一个蚕宝宝的下一秒,那个歪歪斜斜倒地的打手就结束了抽搐,带着惊声尖笑忽然爆开。
苹果绿的酸液炸了一地,滋滋腐蚀着混凝土的墙面与地砖,杰森被爆炸感震落在地,眼前突兀现出仓库里黯淡的光。
————那些柔软的红丝带在他眼前被腐蚀出一些不规则的小洞,又很快复原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