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未变,一根红丝带却悄悄贴在地砖上,在上面静静聆听着。
空气中血腥和恶意的压迫感越来越重,外面开始传来怪异的摩擦声,还有人类模糊不清的痛哼。
红丝带的结果也反馈过来。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大了。
而大厅的一扇门被重重锁住,只有一条逃出生天的路。
电光火石间,梅菲斯特望着门那边的景象,做了一个决定。
无数红丝带瞬间从她的身体中冒出,将梅菲斯特层层包裹在其中。
玫瑰大美人美洲豹似的高高跃起,手指抓住门框上方略微有些腐朽的木板,整个人贴在上面,与天花板平行。
无数红丝带也潮水般汹涌地延伸开来,牢牢护住梅菲斯特朝向房间下方的那一面,只露出可供她向下观看的空隙。
——————透过敞开着的门,一个深灰色的脑袋探了进来,直勾勾盯着房间内部的景象,像一只耐心织网的灰蜘蛛,或者一只瞄中了猎物的螳螂。
怪物在走路时,鳞片不可避免地刮擦出了声音,但它静止时,没有心跳、没有温度、更没有呼吸。
“我闻到你了。”
趴在天花板上的梅菲斯特忽然听见它冷冷地说。
它贪婪地嗅了一遍房间里的味道,伴随着一阵几乎要将身体内脏呛咳出来的恶心声音,怪物低下头,迈进门内,显露出了整个身体的真实构造。
它的身体已经变形成了鸵鸟的形状,而发声的部位则在肚腹附近,从梅菲斯特的角度去看,只能瞧见它随着每次出声而翻滚不休的肚皮。
“我知道你在藏在这里,”怪物好像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咳嗽着,阴险地说,“我能闻到你……你身上的血腥味真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