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旁若无事地跳过眼泪与毛巾的话题,“不妨去屋里暂坐休息,等天亮还要赶远路忙碌一场。”
当然需要休息。
华生心神俱疲,决定等路上再问凶案的相关问题,但凶徒仍旧横尸屋内。
乔治安娜刚刚扶着外墙站起来,眼角余光就对上男尸死不瞑目的双眼,瞬间就朝后猛退了几步。
玛丽见状去卧室取来床单与被套,招呼华生搭一把手将凶徒的尸体裹严实,以麻绳牢牢捆住放到大门之侧。
“好了,眼不见为净。”
玛丽看向乔治安娜,“屋里确实不是休息的好地方,但总比在屋外吹寒风招致可能的感冒侵袭要好很多。你说呢?”
话很有道理,但与尸体共处是在挑战人的心理承受力。
乔治安娜看了一眼马车。马车简陋并不舒适,她不敢独自留在屋外,但又怎么能让更为疲惫的两人迁就她。
深吸一口气,还是进了屋,没有说一句抱怨的话。现在她应该心怀感激,凶徒死了,她被救了,怎么能够不为此庆幸。
当下,勉强拼凑三个座位。
一把书桌椅、一把餐桌椅、一把厨房椅,正好能让三个人围在餐桌坐下。
华生靠在椅背上,骤然放松,却发现一下子无法闭目入睡。
乔治安娜忍着不适落座,身体僵直,不由咬着唇,目光不敢去看门边裹住的尸体。
“瞧你们心有余悸的模样,不如做些愉快的事。”
玛丽说着捡起地上的大袋金币,将之全数倒在了木桌上。“东方有句俗话,正所谓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额……。最后一条就算了,我们三个人,知道三条足够了。”
“两位,凶徒对我们造成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让他支付伤药费也是合情合理的。诚实点,谁不喜欢得到一笔钱的感觉。即便觉得金币俗气,也能用它购买鲜花、书籍等不俗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