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一样。
玛丽记忆力很好,清晰记得在四十天内见过四次这位陌生男人。
z似乎没有固定工作时间,不分上午、中午或傍晚上地铁。他的衣着像是下水道工人,一直是乘坐前往金融城方向的地铁。
值得注意的是,他身上似乎有着战场残存的气息,他的站姿像是士兵。
以往z都是独自一人,但今天他和另一个装束相似的男子c一起上车。
z与c都面无表情,但c的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丝兴奋。
“……,arbet 'aya,……”
c没能忍住开了口,这却非英语。他没能再说什么就得了z一记眼刀,剩余的话像是被轰鸣的地铁行驶声淹没。
玛丽与两人隔着两米距离,在重重噪音下敏锐地捕捉到其中部分内容,是阿拉伯语,听着音调是「四天」的意思。
奇怪。
两个壮年男子疑似退役的英格兰士兵,懂得阿拉伯语,却都做了下水道工人。
不是说下水道工作者就低人一等,但不得不承认当下此类工种薪资少、活多又辛苦。男人身体强健,又懂得另一门语言,怎么都选择了这一职业?
‘轰隆隆——’
地铁驶入下一个站点,靠近伦敦金融城了。
z与c提着重物包裹下车。
思考之际,玛丽也悄然下车,远远跟在两人身后。
如果必须找一个跟踪的理由,不必承认是无聊找乐趣,而因那两人说的是阿拉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