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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关上门,两人仍旧尽量低声交流。

没有谁提起四十分钟前的那一场舞蹈,道歉与感慨都不必了。

也不必说如果明天夜里再去交易会,是否要在选择共舞,反正不会比今夜糟糕,反正不会比今夜更尴尬。

午夜时分,孤男寡女。

同处酒店的客房,当然是要说正经事。

迈克罗夫特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说,“我观察了卖古币的西蒙,他的鬓角处有一块白斑,像是沾上了化学试剂造成的。钱币、白斑,这两者可以推导出一个词。”

什么词?

“假的钱币。”

迈克罗夫特知道这不是大众化的知识,只能将其推到不存在的亡夫身上。“以前,我听亡夫提过,假币制造的猖獗。是要用到特制机器与一些酸性化学试剂。”

“您真是观察入微。”

玛丽很会选择性赞美,避而不谈今夜出现频率有点高的亡夫先生,而是一本正经地也说起她的发现。

“西蒙出售的钱币确实有点问题。那些欧洲古钱币还没纰漏,但东方钱币就有问题了。比如其中的「崇宁通宝」,是宋徽宗的御笔亲书刻字,但仿制品没有瘦金体应该有的刚劲有力。”

也不奇怪。

即便是在东方能写一笔完美的瘦金体也不算多见,对于西方人想要制作模胚来造假就更有难度。

“不只钱币。我觉得几幅油画也有问题。”

玛丽说不出具体数据,“虽然从纸张到色泽都很具有时间沉淀感,但总有一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