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三天前,小拉尔夫先生启程回国。护卫四人, 女仆两人,共七人一起上路。”
迈克罗夫特肯定不会去送行,但使馆里有人亲眼看着马车队驶出了柏林。“车队离开柏林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左右, 那是使馆最后一次获知小拉尔夫先生的行踪。”
那之后呢?
大使馆又不是为小拉尔夫开的,盯着他离开是为了别在柏林市内再搞出事。
“拉尔夫参赞还在德国, 也许收到过他儿子的信件。”
迈克罗夫特说了‘也许’,但非常清楚这种可能性连百分之一也不到。
拉尔夫参赞已经收到了卸任通知,但官员交接需要一个过程,全部交接将在明年元旦前完成。
因此,近一个半月的时间, 拉尔夫参赞很忙。他要把各种问题都处理妥当,绝不能再出错,谁让儿子闹事拖累了他的名誉。
拉尔夫本来就放纵儿子,忙起来更加顾不上。
也别指望小拉尔夫主动汇报行踪,真的寄信给他父亲,才代表有特大事件发生。
无论小拉尔夫搞出过多少烂摊子,迈克罗夫特都不希望他遇害。
理由很冷酷,只是不愿增加大使馆的工作量。如果小拉尔夫出事,他的父亲肯定会不管不顾地追究到底。
于是,迈克罗夫特看向那似乎不认识自己的明顿先生,居然夹带了几分质疑。
“明顿先生,您凭什么判断被害者的身份?席勒雕像落成仪式的风波刚刚过去,人们曾经疯传肇事者是小拉尔夫先生,后来却被证明认错了人。这次有充足的证据了?该不会又来一次「搞错了」。”
此话一出,巴顿警长的脸色尴尬。他就是「搞错了」的一员,而且是非常坚定地认为小拉尔夫给雕像扔了死公鸡。
他略心虚地移开了眼神。会客厅今天的插花挺好看的,是向日葵。这题他会,向日葵代表着沉默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