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的房子结构相同。
小楼共三层,会客室都在二楼。
很难想象以拉尔夫五六十岁的年龄,居然能够一下子窜上二楼,看起来腿脚还挺利索。也是中气十足,否则也不能叫嚷的那么大声。
会客室的门完全敞开着。
玛丽好整以暇地坐在德式洛可可扶手椅上,稳稳地端着一杯咖啡,似乎根本没听到大呼小叫。
当怒气冲冲的拉尔夫冲到了会客室门口,也只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拉尔夫先生,您真是好修养。请允许我真诚的赞美维多利亚女王,她竟是有过像您这样勇猛直言的驻外官员。”
勇猛,直言?
不,那是蛮横无理,并且毫无礼仪。
拉尔夫参赞的脸色愈发涨红,原本就怒意满满,这会更是被火上浇油。
好家伙,居然敢教训他,什么人都敢让他以礼相待吗!想要让他拿出外交礼仪对待,这个明顿有资格吗?“你是什么东西……”
“今年一月中旬,琼·杰弗森在劳德莱保险社购买了一份三万美金的保单。三月,从波士顿到伦敦的鸵鸟星货船遭遇海难。”
玛丽不急不缓地说着,“有没有觉得很耳熟,此笔保单获得了五倍赔偿。如果您觉得不够熟悉,我还能多念几组其他的数据。拉尔夫先生,您想听吗?”
听什么?
听怎么骗保的吗?听怎么通过见不得光的手段谋财吗?
拉尔夫就像一只被掐住喉咙的狒狒,突然就没了声音,脸色也由红急速转白。哪怕这番话半个字不曾念到他的姓名,但那些骗保设局就是他策划的。
这些事一旦外泄,家族名誉必然扫地。更为可怕是来自保险公司的追责,那些家伙可不会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