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感觉到了落在身上的目光,似乎不解地抬头问,“有事?”
迈克罗夫特一本正经地回答,“没什么事。我在观察两侧路况,估测凶手可能选择哪个路段下手。”
“从大学到住处,任何一段路都有可能。”
玛丽也严肃地说着,“多做一些假设路线也好,势必要一击必中。早点把人抓到,我们也能早点卸了石膏,恢复正常生活。”
尽管迈克罗夫特不说,但玛丽也猜到了这位必有防备。
因此,她不可能第一次入住就设法检查这人的旧伤。一次,两次,人难免是习惯的动物,总会放松防备的。过程也许有点漫长,但比抓到凶手更刺激,就值得慢慢等待。
不急。
玛丽也看起了窗外景色。在转头的一瞬间,她若有似无地笑了。
第82章 、chater82
12月5日, 柏林小雪。
由柏林大学承办的1871年度欧洲数学研讨会圆满落幕,今夜有一场宴会,但不是所有与会者都会参加。比如腿上打着石膏的明顿先生, 是要按时回家接受医师的复诊。
玛丽和几位新认识的研究者一一作别,拄着手杖准备到校门口坐马车。
雪静静落下, 这个傍晚注定不会平静。凶手及其同伙极有可能窥间伺隙,已经埋伏在她所坐马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明顿先生, 请留步。”
一位头发松乱的眼镜男快步来到礼堂门口。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双手贴着裤缝站立,显而易见地有点不自在。
玛丽对这位有点印象,杰夫是三十七岁的物理老师, 目前在德国南部的大学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