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罗夫特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向隔壁邻居暂借了一位侍从,请人帮忙去叫维修工来。
自己这方,当时厨师与女仆都在厨房附近,连同他在内全都受到了炸炉波及。
虽然身体没有受伤,但一头黑尘、衣衫破损着实不适合赶到十几条街外去找帮手。
等黑烟慢慢散尽,等维修工赶过来,那都还要一段时间。
目前仍不适合进屋,只能站在外面等待。
今天炸炉其实非常严重,墙体上露出巨大的破洞。对于当事人来说遭遇炸炉是倒霉,但人没有受伤实则已经非常幸运。
玛丽想着再次看向迈克罗夫特,这次却差点笑了起来。
真不是嘲笑。刚刚没有第一时间注意,但现在难以忽视迈克罗夫特脸上一道黑一道灰。外加蓬乱的头发,这样子像极了滚过土坑的炸毛猫。
“福尔摩斯先生,或许您需要它。”
玛丽递出纯白洁净的口袋巾,“您可能不愿顶着一脸的灰尘在街上站着。”
其实,当一个人足够狼狈了,狼狈到底又如何。
“谢谢。”
迈克罗夫特知道可以客套地拒绝,但仍旧去接了手帕。紧接着,又迅速补了,“我自己来就好。”
是了,断不敢忘明顿先生的大胆行为。
比如曾经搞出假动作将配方表直接塞到他的衣服里,或是刚刚差一点就要解开他的衣扣。
迈克罗夫特确定不是多此一言,万一当众上演被擦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