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声响,马车渐渐地距离明顿家越来越远。
迈克罗夫特没有回头,左手却轻轻抚过裤子口袋,那里有一块脏兮兮的手帕。
必须承认有些事就是不一样了。上次在纽约作别没有不舍,这次却猛然发现外派的时间有点短了。
然而,理智在叫嚣。
其实分开在两座不同的城市生活也好。他一不小心走上了通向深渊的路,现在还来得及悬崖勒马。距离和时间总会冲淡一切,不是吗?
如果冲不淡呢?
迈克罗夫特拒绝去想这种可能性,那简直是对理性与自控力的侮辱。
会过去的。
一切都会埋葬在柏林二月的风里。
沿街小楼。
玛丽站在窗后,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许久之后,不由抬起了右手,手腕上仿佛仍旧残留着几个小时前迈克罗夫特紧握时留下的余温。
忽而,玛丽缓缓笑了。
她低声呢喃道,“well,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我从来没有向您保证过将来不在伦敦定居啊。”
第99章 、chater 99
1873年, 3月31日,伦敦的天空澄澈如镜。
近一周狂风过境,刮得街灯雨棚都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