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无辜地歪头,“我听了您的建议不轻易用药,也按照您的期望摸着良心发誓,难道您还不满意?”
“我有理由怀疑过去的二十多个小时的高速用脑,让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迈克罗夫特像是虚心求教,“现在,您敢大声说明究竟是摸着谁的良心在发誓吗?”
玛丽眨了眨眼,“不不,大声说话不好。古堡里,大家为活命都折腾了一天而刚刚休息,我不可以扰人清梦。”
下一刻,玛丽却朝前一步,直接贴近迈克罗夫特耳边低语。
“不过,我可以悄悄告诉您——我就是摸着自己的良心在发誓。恭喜您,成为我为数不多的良心。请您不必压力过大,您只是我一半的良心而已。现在您得到了最诚实的答案,是不是可以转身、踏步、回房,躺到床上迅速入眠了。”
迈克罗夫特:安眠?他被不断地被火上浇油,试问如何迅速入睡?
玛丽却挣脱了被握住的手,仿佛自然而然地伸手去遮掩忽来的哈欠。
“哎呀,困了困了。马上凌晨四点,我的良心,您也该早点休息。晚安——”
不等回应,玛丽直接转身、窜进屋、关门。动作如行云流水,三秒之内一气呵成。
房门之外,倏然静默。
时钟滴答滴答,雨打玻璃窗稀里哗啦,却让客厅的气氛显得更加安静了。
迈克罗夫特一动不动地站着,面色十分淡定。
也不多言,就是盯着面前突然紧闭的房门。一分钟后,终是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当下,他果断伸出两根食指,按在了嘴角两侧。
这样情不自禁的愉悦笑容,一点都不福尔摩斯,必须手动克制一番。
用手指压一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