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不觉甚至对他用起了敬语,这陌生的称呼方式让三日月回过神来。

“啊哈哈哈,抱歉,上年纪就是会这样——突然就走神了。”

天晴没有应答三日月这句话,又指着手入室:[三日月先生不进去吗?]

三日月雕琢出来似的俊美脸庞有了一瞬的凝滞:“……什么?”

[你也受伤了,我来帮你手入。]

天晴笃定地说,看三日月真有点迟钝的样子,就主动伸出手来,拉着他的袖子就将他带入手入室内,搬来椅子就让他坐下——再掀起他的衣袖检查。

三日月注视着面前为他忙东忙西的女孩,视线有点恍惚。

[抱歉,三日月先生,灵符似乎刚好用完了,我到那边翻找一下,假若还是没有,就要等一期一振先生回来了。]

她用心音传递着,在收拾着手入室狼藉同时,脑壳又传来一阵刺痛感。

她只好把手臂撑在手入室的唯一一张桌子前,她用手揉揉鼻子,不着痕迹的擦去那从鼻腔内流出的腥红。

她从过去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灵力用多了就会流鼻血。

她飞快将那些痕迹抹走,将那染血的衣袖往身上擦擦,再作出翻找东西的样子……竟还真的被她找到一捆并未使用的符咒。

她捧着那些雪白的符纸走到三日月的面前,也不察觉他早已将她关在拙劣的演技看在眼内。

幸好三日月也没戳破她,只是垂眸观察着她、看她驱动符咒,将一张张的治愈符纸贴在他的身上。

期间,他还刻意语气爽朗地笑说:“哈哈哈,真的被照顾了呢——我还蛮喜欢被照顾的感觉哦。”

他这样说着,天晴为他折叠衣袖的动作顿了顿,视线奇怪的在三日月脸上飘过。

“怎么了?”三日月觉得天晴的反应和他料想的不同。

[没什么,手入基本完成了,三日月先生就在这里稍等一会,估计很快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