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多得为父都快要记不清了,我想真要说,一切还得归咎于我们最初的审神者非人吧。”

“那位大人不只是非人,还是怨灵,因为妒忌着刀剑们的生活,所以用尽一切办法在出阵间折磨我们,导致我们在战斗中发生了许多不必要的碎刀,而我们最后一次碎刀,是为了保护短刀而战损的静形薙刀。”

[……]

“而那场战斗中,是路过的初大人将审神者超度了,听当时狐之助的解释,阿初大人是误打误撞的在超度的过程中将怨灵审神者的证明转移到自己身上了,阿初大人就因此成了本丸的新主人。”

小乌丸说着,不知为何在天晴面前跳起了轻巧的舞蹈。

这舞蹈天晴认得——是他们白鸟家女性继承人都会学的祈福舞蹈,在节日降临时,女阴阳师会与式神共舞,以祈祷祝福对象的一切安好。

小乌丸估计只是模仿着跳,所以有几个步骤都差了一点,就只对了轮廓。

天晴望着小乌丸的身影,怔怔出神。

直至一曲终了,那个子小巧的付丧神朝她走来:“怎样?你觉得事情的严重性超乎你想象吗?有没有想逃跑的想法?”

天晴闻言眼神怔忡,她抱着膝盖,想起自己刚才……就是从本殿逃出来的。

她从来到这座本丸开始,就无时无刻都在逃。

想逃掉本丸刀刃看她时陌生与不期待的眼神、想逃掉手入室内伤痕累累的刀剑、想逃掉来自药研与一期一振的寄托眼神、想逃掉那些恭敬胆怯的目光……

她就是想逃,才鬼使神差的走到这棵病恹恹的樱树旁边的。

但现在,她望着小乌丸,竟衷心地摇了摇头。

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转变了。

她不想逃了,甚至……

天晴将手放在因为伤痕耳边的硌手的树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