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受伤了也不要一个人包扎,得把我喊来、好好为你处理。

那个黑发紫瞳的军装少年单手叉腰一脸可靠地说,干净的眸子似乎一下就看穿了天晴是不爱麻烦别人的性格。

那时天晴还没马上答应药研的要求,那个黑发付丧神就一步步走近她,认认真真的盯着她,在压迫感下,她只得无奈答应。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还没用上这个箱子,转身就在鬼切身上派上用场了。

她打开箱盖,将鬼切的手抓了过来,在那只明显比她宽大许多的男性手掌上,那手心靠上的位置几乎全是过度用力握剑而磨出来的茧子,有的厚茧上又长了新的茧子,所以仔细看,鬼切的手远称不上漂亮。

就是手指再修长、再怎么骨节分明,他还是把自己的身体用成了这个“破破烂烂”的样子。

她虽然说了要给他包扎伤口,但见到这惨不忍睹的景象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只得懊恼地念了起来:“难道你都不知道疼的吗?这些水泡被你直接磨破,连厚茧也能被你磨出血来……”

“我感觉不到。”鬼切的声线低沉,被天晴左右翻弄着手掌,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习惯了。”

“哪有人习惯疼痛的?!”天晴松开鬼切的手,用一副“你不可理喻”的表情瞪着鬼切。

但鬼切仍是无动于衷:“身为武士,这点小伤只是锻炼的一部分。”

“这是歪理啊……”

天晴叹息一声,想了想还是掏出了帮助伤口愈合的软膏,一点点的涂抹在他手心那些硬硬刺刺的茧子上,再于恢复的过程中在他手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守护术式。

鬼切看着那幽蓝的光芒静静的渗入他手心,与那看着冰凉的颜色成对比的,是那术式像太阳一样暖和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