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开口前,鬼切有刻意提醒自己不能用那凶巴巴的语气跟她说话——说实话这个叮嘱还是鹤丸这几天缠着他说的,千叮万嘱跟他解释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对她大声说话,他才把自己憋成了内伤。
只是他刻意放柔语气,那是真的太柔了,柔得天晴都措手不及了。
这更加是让她不理解鬼切在想什么——他怎么有时候显得温柔,有时候又显得如此生气?
她委屈的抿了抿唇,反问他:“我哪有生气?明明是你在生气。”
“你有。”
“我没有。”
“你最近很奇怪。”
“你又在说我很奇怪!你才奇怪!你是最奇怪的妖怪!”
听见她这样说,鬼切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最近确实是有点奇怪。
变得不像自己,但能感觉到的事情变多了,感觉自己从前像封闭了五官待在深海之中,最近在一点点的被人拉上来,开始听到很多声音、看到很多景象,虽然不是每一个经验都是好的,但却多出许多……感觉自己在活着的瞬间。
鬼切半垂着眼帘,眼神透露出思考,天晴看鬼切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他又在擅自误解什么了,只是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她都不知道为何自己唯独和鬼切的相处得这么复杂。
她也想知道自己最近为什么总想避开鬼切——明明一开始处理水洼的怪异之前,他们还是蛮正常的,不,貌似那时候……就是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