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切只感觉什么沉甸甸、硬邦邦的东西被天晴有些慌乱的塞到怀里。

他低头看看了一眼,再奇怪的在天晴面前将箱子打开,展露出里头一套男装的狩衣。

外袍是雪白带金色点缀的设计,内衬是蓝紫色绣着源氏家纹的护甲与蓝紫色的绔裤,一看颜色就和他的发色相称。

一看就是给鬼切度身订造的了,居然还给他买上了戴在手臂的软甲。

这真是鬼切完全料想不到的展开,他低头看看箱子又看看天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表情甚至有些呆。

天晴以为自己做的这身衣服太突然了鬼切不想换,又有些窘的解释:“先说好,我可没打算特意给你送什么礼物,只是看你平常穿的太残旧了一些,才看不过眼,你不喜欢也得换上……”

“……我没有不喜欢。”

他打断了她,似乎还是生平以来用上这个表达喜恶的词汇,说出口时鬼切都察觉到这份陌生感,只是他并没有细想那份突兀,反而注意力都在眼前天晴给他送的这份礼物上。

一套看上去光风霁月的衣服,虽然她肯定无心,却让他莫名想到了从前某段阳光明媚的时光,还有那个人。

他曾经不想提起的过往,曾经就像一根刺那样扎在他心上,稍微动一下都要了他的命,但现在他突然感觉——穿上这一身和他有一点像的衣服,他并不膈应。

天晴从下而上细细的瞅着鬼切的脸,看他此刻的表情,有点柔和与怀念。

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也为这个鬼切而高兴,嘴角悄悄地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