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孤零零的站在道场内,笨拙的掖起袖子,找到在手臂上的小伤口。

“痛痛……飞飞!”

她小声地对自己的手臂说着,似乎想起了谁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眼神怔忡,再小心翼翼的离开了道场。

“妈妈……”

鬼切似乎听见天晴用委屈的声音极小声地说着。

……

心脏的疼痛夺去了鬼切一秒的呼吸,待他再次回过神,眼前的场景又转变了。

他看见天晴在家族的宴会上被安排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还有在白鸟家得到礼物时,最年幼的她能分到的玩具往往是剩下来的最后一个。

然后在白鸟家一年一度的赏樱会时,她被家仆带到现场,却被表兄弟姐妹恶意推到河水中,浑身湿透的她只得回自己居住的偏院,那天她趁着家仆不注意小心翼翼的爬到树上,远远看着本殿的樱。

他还看见她在每年的夏季被带往白鸟天弥的生日宴会,只是天晴自己的寿辰却从三岁开始没有过任何庆祝,每年只由家仆给她端来一碗含有祝福意味的长寿面就没了。

他还见到了……她一个人偷偷跑到书房看书识字,再于庭院内用尖锐的小石块学着画符咒的样子,只是四五岁的小孩哪能一直专心练习?所以画着画着,她居然在旁边的泥沙地上画起了话本的人偶来。

她画了一个小小的穿着羽织的女孩子,披散着头发,像她。

然后她在旁边画了一个个子高高的女人,束着已婚女性的发髻,鬼切不知道是谁——但两个人像挨得很近很近。

她似乎还想画点什么在女人和女孩的旁边,只是怎么都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