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天晴能轻易做到的事情,她都做不到了,反而白鸟家的其他后辈都学到了术式,身上穿着的阴阳师用狩衣也是越来越精致。

但她不论是体型还是灵力都被限制在那一天。

就算那些表兄弟姐妹反过来用阴阳术戏弄她,她也只能白白承受与受伤——这些事情家仆们自然是装作看不见的,直至某一次,面临生死危机的天晴拼命启动了一遍言灵术……

那之后,就连她的房门都被施加了结界,她进一步失去了自由。

鬼切看着眼前的房门被谁人合上,一室的黑暗,而他最重要的女孩只是挺着腰满脸疲惫的跪坐在房间中央。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突然觉得自己从前或许从未了解过她。

她的过去远比他想象过的沉重,她从不愿意提起的那些事情,比他幻想过的任何一种样子都让他心痛,鬼切在房间内走到天晴的面前,虽然明知她看不见,还是认真小心的单膝跪在地上。

看着她黯淡无光的双眸,以及那些从眼眶内控制不住、汨汨流下的安静的泪水。

鬼切知道,她的泪水只有他能看见。

她一直很委屈。

他心如刀割,认真的凝看着天晴的脸,再抬起手来接近她的脸颊——只是他的手都无法触碰到她,他只能虚扶在她的脸颊上,假装自己能够用指腹给她拭泪。

但她的委屈太多了,他怎么擦都擦不完。

鬼切紧咬着唇,恨无法抱住她,就只能跪在她的面前。

“我为什么没有更早找到你?”

“真正的你,现在在哪?”

鬼切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女孩自然是听不见的,就像鬼切刚才看过的数年记忆一样,他是不存在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