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鬼切,在把话说出口的瞬间,脑海里竟突然回想起一段尘封的以往。

……

午后,阳光薄薄地铺洒在鬼切身上。

似乎就在渡边纲寝室外的庭院当中,他一如往常的挥着手中的刀刃,而那天渡边纲不知为何精神好了一些,就披着厚衣从病榻上起来,迈着缓慢也比从前沉重的步伐,走到廊道上坐下。

虽然已经病得很重,但对方看着他的眼神总是轻松的。

明明他们数天前才吵了一架,那之后他都没有主动跟渡边纲说过半句话。

那天他也只是冷着脸,斜眸偶尔看向他所在的方向。

“鬼切,我感觉我时间不多了。”

而那天,是他先用稀松平常的口吻打破沉默的,风吹响庭院中的树叶,沙沙声中也夹杂了好一些时刻热闹的渡边家的人声。

但鬼切却感觉,不论渡边纲用怎样的轻的声音开口,他都能听见,还格外清晰——清晰得叫他足以把渡边纲从世界一切杂音中挑拣出来。

他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固执地用同等力度挥着刀。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我还是想跟你说……”

“一直以来,谢谢了啊。”

男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耐心,一字一句恰到好处的钻入他心内。握刀的鬼切瞳孔猛地收缩,挥砍的动作停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