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受了这个伤,所以前主没让我继续战斗下去,我被他命令放弃追捕了。”

“当时我很不甘心。”

他描述着当时的情况,虽然与一般人说故事的方式比起来还是过于干涩,但天晴知道,鬼切又怎么可能是那种轻易会对别人用稀疏平常的口吻说起自己“不甘心”情绪的妖怪。

他防备心那么重、自尊心那么高,对自己那么严厉冰冷的妖怪,今天能放任她触摸再将他的感受直白地说出口,当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她刚才内心的紧张都被抚平,反而是小心地望着鬼切,再抬手抓起他一只手臂,毫不客气的挽起他的袖子,指着手肘的伤口。

“那这道疤痕怎么来的?这个伤口那么夸张,我之前帮你疗伤时都要吓死了。”

“这是我为前主挡刀时受的伤。”鬼切垂眸看了眼,再尝试着说得更清晰:“那次在战场上,我的配刀丢了,没法之下我捡起敌人的刀战斗,只是那些刀无法承受战斗负荷碎了。”

“我无可避免需要用手臂直接挡下那一刀。”

“这疤痕虽然很长,但伤口不深。”

鬼切还特意将伤势说轻了一些,不然天晴的脸就要皱起来了。

他就那样耐心的任由她问着各种问题——有时候说起某个伤口,她又会好奇地问起他们当时对上的鬼王是谁,还会问起他和前主相处的细节,问着问着,鬼切都懂得把话说得再详细一些了。

而她也会一脸感叹的发表些感想。

“所以,你前主本来不算是阴阳师?只是奇妙地独与你一人订下了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