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你被暗芝居控制时,我几乎放弃所有继续前进的想法了……”

“后来是一道光把你安抚下来了,她还让我不要把碎片分出来,不然灵力不足以破坏暗芝居的本体。”

“那道光不是别人,正正是我的母亲,白鸟初……”

她靠在鬼切怀中,半垂着眼帘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刚才经历的告诉鬼切。

外头的妖怪与术士们似乎与出来袒护白鸟洋天的家臣展开了激烈战斗,此时鬼切隐去气息与天晴埋伏在白鸟家偏殿的其中一堵围墙上,确认无人经过,才小心翼翼的跳下。

这座位于白鸟家宅邸后方偏远角落的庭院疏于打理,院中的水池上漂浮着许多青苔,用石头围起来的花圃杂草丛生,地上用石头铺的路已经被杂草遮蔽不见了。

到处没有半点生活痕迹,鬼切刚才要绕道到这里也花了一点劲。

天晴将视线投向面前的寝室入口,廊道上铺着一层灰,没有任何人经过的痕迹。

“原来水池到房门的距离,只有这五步。”

“我当时却连水池都觉得遥远。”

……天晴一脸茫然地说。

这时,不论后方战况如何,他们都不管了,鬼切只是抱着她,听她轻声诉说,再抬手为她拉开那自她离开后就未被打开过的房门。

喀啦——

沉重的木头声响起,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安静简陋的和室,天晴从鬼切身上下来,再一次踏足自己寝室的榻榻米,情况已经大有不同。

“……这房间好小啊。”她抬手将挂在屏风旁边的羽织取下来:“之前我还觉得这些外套,挂在了多高的地方,我踮起脚来都够不到。”

她说着看了眼羽织背后的飞鸟纹,再随手将衣服放在旁边的桌案上。

“原来这里就这么小,这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