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脚下,走吧。”
是鬼切低沉动人的声音。
……
第一个仪式是“参进”,本该是新郎与新娘与亲友共同进入仪式场地的步骤,只是刀剑们为了惊喜都事前进场了,所以在鬼切与天晴抬步之后,世界的一切都像静止了一样。
远处有悠扬的音乐传来,是事前准备了音乐的小乌丸与歌仙的合奏,那音乐听起来神圣但不沉重,反而越是听,就越是能让人平静下来。
由九十位刀剑男士面对面坐着的道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因为天晴与鬼切的步伐很慢,所以足够让天晴想起好一些与鬼切的过往。
不知不觉走到穿着巫女服的白鸟初的面前,她手上拿着一根“祓串”,这个仪式天晴晓得,是神道用以祈求神灵免除罪过与污点的仪式,祛除从前犯过的错,象征夫妇一起清净身心好参与之后的仪式。
白鸟初在与天晴对上视线之后,也看了鬼切一眼,接着就奉上祓词,用那祓串轻轻点了二人身上的几个部分。
“虽然我觉得这种仪式,实际上都无关痛痒啦。”
做完之后,白鸟初本人竟一点也不避忌的说道。
“妈妈,你这样说原本是神明的父亲会哭的……”
“他就是喜欢我这种地方呀!”白鸟初笑着回应,而天晴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吐槽点什么,白鸟初已经把视线放在鬼切身上:“……那你呢?你喜欢我女儿什么地方?”
“……妈妈!”天晴脸都红了,右手若不是还被鬼切拉着,估计要冲上去捂住母亲的嘴了。
只是她还未发作,隔壁闷骚的妖怪竟难得配合的开了口,眉眼低垂:“全部。”
他轻轻的几个音节,却像重锤那样落在天晴的心头上,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回头,竟恰好对上鬼切认真的眼神。
此刻的鬼切像看着她,也像在对神明祷告一般虔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