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鬼切的嘲笑声都发出了,她就没有不管的道理了——于是她凶巴巴的回头:“你笑什么?”

鬼切此刻眉眼都是毫不掩饰的笑意:“你似乎很爱听那些话。”

“……你!”天晴被鬼切直接说中心事,本来还想骂他“你早知道我在外面还说那些话”,但转念一想鬼切就是理直气壮的说的,他也不在乎被她听见,他也是最了解她的人。

……所以鬼切说的也没错。

天晴把骂人的话咽回去,心中不愉快在看见鬼切愉悦笑脸时已化解了大半,任性话到了她嘴边都成了没什么骨气的和面子可言的妥协:“……女人爱听这些话,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实际行动以外的表现方式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意义。”

“……我知道,你性格是这样。”

所以在过往大多数的日子里,别说情话了,鬼切话都没有半句。

因此刚才的场面对天晴来说就很稀有。

她无奈的瞪他一眼:“真难得你会对孩子说这么多。”

“最近逐渐习惯了。”自从开始熟悉儿子的性格,他也渐渐学会和孩子们对话,鬼切垂下眼帘,感叹地补充:“在无知的年纪,确实会寄望能从憧憬的人身上得到答案。”

“……倒是不用说得这么复杂啦,他们只是对自己的父母感到好奇而已。”

“没有,”鬼切眼神平静:“只是我以前对那个人也是如此。”

“现在体会到那个人的感觉了?”

“那个人应该比我还有耐性一些。”

“噗,”天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真亏你有这个自觉……还记得你之前不爱回答的事情就摆臭脸,我还担心你嫌孩子们麻烦呢,没想到你对阿夕她们都挺温柔的。”

鬼切闻言想了想,再轻轻地回答:“因为……她们像你,也是我们的孩子,是我的……家人。”

“家人”这个词,鬼切生平以来几乎未曾用过,所以首度用了,不论是他还是天晴都有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