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儿自己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是卫家族学的那位先生在考中进士后没选择做官,反倒接受了卫家的邀请到族学做先生,除了曾经与卫家有过一段恩怨,便是因为他天生性子恬淡,喜欢清静的生活,不喜欢被人打扰。
别说锦哥儿只是那位先生的学生之一了,就算他做了那位先生的徒弟……
不,以那位先生的性子,他根本就不可能收徒弟。
所以面对举人先生想要拜见进士先生的请求,锦哥儿苦恼许久,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进士先生说。
可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举人先生也急了,已经让人过来催了好几次了。
当初拜到举人先生名下读书的时候,因为天赋出众,先生对他非常喜欢,几乎是将自己的学识倾囊相授没有一点儿藏私。若非如此,锦哥儿也不会进步得那么快。
而且只是为两位先生引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其他人眼里,甚至比不上他之前为先生搜罗科考相关的书籍困难……
想到先生当初对他的照拂,锦哥儿根本就不好意思拒绝。
锦哥儿趴在桌子上,两眼无神:“我好难啊……”
兰哥儿就坐在锦哥儿旁边,听了他的话不由转头:“你这么大点儿年纪,能遇上什么难事儿?真要遇上了,只管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锦哥儿偏头,用审视的目光将卫若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遍,然后垂头丧气地将头转开:“兰大哥,你不行!”
是男人就不能被人说不行!
就算卫若兰还只是个男孩儿也一样!
兰哥儿当即就不高兴了:“你都还没有跟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知道我没办法帮你解决问题了?”
正好夫子没在,其他几个与锦哥儿玩得好的也纷纷转头看他。
“锦哥儿说说呗,兰大哥身份高,本事也是我们这群人当中最高的了,而且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儿,你将自己遇到难事儿告诉我们,咱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总能给你想到办法的。”
锦哥儿想了想,也是,于是开口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之前在巴州府读书的时候上过的那家私塾的夫子已经到京城备考了,之前听说了我在卫家族学上学后,便想要托我给他引荐咱们的先生。我那先生已经是举人,马上就要参加下半年九月份的恩科,正是最关键的时候;而我们的先生呢,却是正经的进士出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