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锦哥儿与兰哥儿都不是碎嘴的人,小厮又认为贾雨村身上发生的事拿出去说也没什么人听
一个七品小官而已,又与定威侯府并不沾亲带故,不知前情后果,小厮也不知道贾雨村那天的所作所为的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和含义,拿出去说也干巴巴的,没什么噱头。
是以按照正常轨迹,孙夫子本是不该知道当天发生的事儿的。
就算知道傅文锦与卫若兰到家中来过,细节还不是由贾雨村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但偏偏,孙夫子知道定威侯府上下对贾雨村的不喜。既然对贾雨村不喜,又怎么会将东西留下就走?这其中自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贾雨村隐瞒不提,只说两个孩子还有功课,不愿等孙夫子回来。
孙夫子一下就知道贾雨村在撒谎了,然后便忍不住和他吵了起来。他又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于是便将傅里告诉他的与甄士隐相关的事儿说了出来,并问贾雨村真假。
贾雨村承认了,因为他并不觉得那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在金陵已经耽误了那么长时间,拿到赶路银子后不赶紧离开,难道还要在金陵停留许久?”
“那你为何不与甄士隐道别?”
“听他语气,还想让人测算一个适合上路的黄道吉日,然后才允许我离开。我怎会愿意继续在金陵耽误?自然要尽快离开。”
“你为何不道别?”
“我让人给他留了口信。”
孙夫子就像个固执的老黄牛似的,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雨村,你为何不向甄士隐道别?哪怕当着他的面儿提一嘴,难道也不行?”
贾雨村恼了:“我急着上京赶考,哪儿来的时间当着甄士隐的面儿道别?”
孙夫子彻底失望,看着他摇头道:“那你至少得给对方留下一封讲明缘由的书信,怎可只给人留了句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