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南嗤笑:“否则怎样?”

“我以前说什么来着,人畜有别?”他看戏般的打量了那只鸟一眼,“我在凤凰老巢里看见了脏污的泥潭,如今你们三青鸟变的像只乌鸦似的……你说说你们高贵的有羽族怎么就混成了今天这幅德行,只配养在笼子里,做人类茶余饭后取乐的小玩意儿……听着是不是很耳熟,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你说巧也不巧?”

“牙尖嘴利!”那鸟怒了,“不过区区低贱的人类,你就是仗着、仗着那龙……”

“是啊,我就是有恃无恐。”

江虞南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乖张肆意,他像是想到什么,忽然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你们谁敢动我,就不怕来日他苏醒,归来之日找你们秋后算账么?”

本是紧张到剑拔弩张的场景,何故却一愣,突然心里生出几分莫名的别扭出来。

回去的路上,何故一路都没说话。

那王母杖自取下那一刻,就缩小成半个巴掌大。江虞南将它贴身装好,因为心里有事便也没注意到何故的小情绪。

江虞南算好了,回营地时大概□□点,正赶上他们准备早餐。可越接近营地,越感到一种不同于往日的静谧氛围,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腥味。

江虞南问:“你闻到了么?”

“……不像是血腥味,”何故蹙眉,过了一会儿说,“倒像是鱼腥。”

是的,确实像是鱼腥,还是捞出水来放久了的那种,混杂着淡淡的腐臭味儿。江虞南掩住口鼻,有点反胃,何故看他那嫌弃的模样就笑:“别是昨儿谁捞的鱼臭了吧?早上就吃这个?”

江虞南闻言脸都白了几分,何故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