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给了好几个选择,但国木田君明显只想说最后一个选项吧”,太宰治慵懒的撑着下巴,视线从倒退的窗外收了回来,“能看在我的份上,勉强说出前两个选项,可真让我感动呢。”

中岛敦注意到他另一只手一直放在昏迷不醒的人的肩头,分明是警惕与保护的姿态。

可警惕?

太宰先生在警惕谁?

他和国木田先生吗?

理论上身为敌对的组织,他们确实有可能对中原先生不利,但直觉上,中岛敦感觉不是。

国木田独步神情严肃且认真,“我确实只想说警局,他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这个城市极恶的掌权者之一,手上不定沾了多少鲜血,理应去警局接受司法的惩戒。”

“国木田先生”,中岛敦担心的看了眼太宰治,“中原先生毕竟是太宰先生的朋友。”

国木田生气道:“敦!就算是朋友也不能……”

“诶?别瞎说,敦君,我怎么可能和蛞蝓是朋友,”太宰治立刻反驳,“而且国木田君说的没错啦,小矮子凶神恶煞,酷爱揍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把人揣进墙里。”

“又抽烟喝酒没文化,从小就开始拉帮结派,简直是个典型的黑手党,社会堕落分子,一定要关起来,接受再教育才行!走,国木田君,趁他昏迷,赶紧把他关进局子!”

中岛敦:“……”。

国木田独步:“……”。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