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摆了摆尾巴,一口叼走了油纸包住的鸡肉三明治,差点咬掉卡珊德拉的指尖,尖齿胡乱撕开包装,狼吞虎咽地把一整个三明治吃进了肚子,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吻部的面包屑。
“没礼貌。”卡珊德拉伸手拍了拍大得像个鬼怪的黑狗,却在收回手时皱了下眉,她洁白的手套上沾染了未干的血迹。
这条大黑狗受伤了。
卡珊德拉从口袋里抽出一瓶浓缩白鲜药水。自从德拉科和她接连受伤之后,她就一直带着这个。
试探性往黑狗的脖颈处浇了一点,那处毛发下的伤口立刻冒出像是被灼烧的白烟,它不安地弹动了一下后腿,忍住了向后窜的动作。
“真稀罕,这么聪明的狗也会打架受伤。”卡珊德拉习惯性讽刺了一句,好像面前的狗真的能听懂人话似的。她切割下了斗篷的一截下摆(已经被荆棘挂得破破烂烂),动作细致严谨地包扎好了伤口,甚至不忘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收尾。
她不知道的是,在俯身的情况下,斗篷下银绿色交错的领带露了出来,黑狗注意到之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呜咽,几乎在她松手的一瞬间就窜得远远的,一溜烟跑不见了。
“……我在期待着什么,一条狗对我说声谢谢吗?”卡珊德拉自言自语道,干脆就地把坩埚架上,开始熬煮魔药。
如果她真的跟上了黑狗,她就会发现它——或者说他,露出了一只动物不应该表现出的复杂表情,有些懊恼,还掺杂着几分厌恶。
真是见了鬼了。他,西里斯·布莱克,也有得到一个斯莱特林释放的善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