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色的帷幔垂落,好像把四柱床内外的空间割裂成了两半,她和弗雷德在同一个空间里,全身上下都被他的味道包围了。

就在这一个瞬间,她又想起了刚刚那个意料之外的吻。

“哦……不太妙,”弗雷德忽然嘟囔了一句,“果然西里斯说得对,频繁幻影显形可能会导致分体……”

卡珊德拉顺着他的话看去,错愕地发现他的眉毛少了一边,此刻正在缓慢地向外渗血——在走进光线明亮的地方之前,他们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她像是猛然被谁拍醒了一般,找回了说话的功能:“目标、决心、从容——在决斗那么容易分心的场合,导致分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是之前没问题来着!”弗雷德胡乱拿袖子擦掉了眉骨上的血迹,满不在乎地说。

“那是因为有成年人!布莱克勉强算个成年人——在看着你们!”卡珊德拉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她还没有理清楚一团乱麻的感□□故,但偏偏另一方当事人就在她面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粗鲁地处理自己的伤口——

她一把拍掉了弗雷德的手,把他推倒在床上,认命地从斗篷里找出了随身携带的浓缩白鲜香精。

这可真是太讽刺了,从比利威格虫事故开始养成的习惯,第一个用上的居然是引发它的罪魁祸首。

………………

弗雷德其实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那样平静。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卡珊德拉亲了他一下时,那蜻蜓点水般的触感给他带来的是怎样如遭雷击般的感觉,说是挨了几下天气咒也毫不为过。

只是出生在愚人节的他和乔治早就学会了若无其事地骗人,当然这次也很好地骗过了金发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