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把手里插着发条的金蛋扔给了弗雷德,毫不意外他能接个正着。

在弗雷德进门之前,他躺在床上生了好一会气——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就那样从格兰芬多长桌前站起来就走了——一个美丽的斯莱特林女巫被同学院的纯血小白脸邀请走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但是他确实心里非常不舒服,比听上一晚上费尔奇尖酸刻薄的辱骂更不舒服,比看见父母给伟大的大脑瓜级长珀西热烈的颊吻和拥抱更不舒服……

躺在杂乱却令人安心的寝室里,瞪着金红色的床幔,乔治不得不承认一个他不愿意面对,但是确实发生了的问题:他和弗雷德一样,对卡珊德拉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

但是这一点都不奇怪。

他们从小到大都形影不离地陪着对方,他每一个快乐的回忆都与弗雷德相关,就连看人的眼光也相似得可怕……

不过说真的,像卡珊德拉这样的女巫并不多见,是不是?你不能在霍格沃茨找到第二个主动半夜去禁林冒险、在城堡回廊里夜游的女孩了。

“这么一想还真是,”弗雷德听见了他的腹诽,笑着说:“赫敏会,但她是为了从小罗尼和哈利手里拯救下学院杯;疯姑娘卢娜也会,但每次撞到她我都怀疑她在梦游——哦,不!”

他不小心把金蛋上插着的金发条拨动了一下,金蛋立刻顺着缝隙弹开,一种极为恐怖的、尖叫刺耳的惨叫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快合上!我们非得每天都听几遍珀西唱歌吗!”乔治难以忍受地说:“说真的,除了级长浴室的瓷砖,没人能受得了他洗澡时的歌声——这个蛋真的不是瓷砖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