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卡珊德拉觉得有一股强烈的酸涩堵在了胸口,呼吸变得艰难起来,她转头看着窗外幽绿色的湖水和游来游去的鱼群,“我已经习惯失去了……那祝你一路平安。”

“你永远这样!”贝蒂生气地说,她站了起来,“永远一副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特伦斯喜欢了你那么久,可是在火车上,你甚至没有和他道别一次。”

卡珊德拉攥紧了拳头,转过头来吼道:“那你希望我做点什么呢?无论怎样他都得不到想要的回应,让他慢慢忘掉我不好吗?”

贝蒂似乎也被她强烈的情绪起伏吓到了,她的棕色眸子里开始氤氲起雾气。其实在冲着卡珊德拉发脾气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一块被热刀子划开的黄油,似乎有什么快乐的东西被抽走了……

“你说得对,也许忘掉会不那么痛苦……”贝蒂说,她直视着好友幽绿色的眼眸,那里藏着许许多多她看不懂的东西,然后轻声说——

“Oblivate(一忘皆空)。”

贝蒂看着卡珊德拉的绿眼睛变得失神而涣散。

她不会再记得自己有一个棕色头发的朋友了。除了这个关系最密切的人,霍格沃茨大概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到一个纯血斯莱特林消失。这样很好,他们一家人在瑞士的行踪彻底保密了。

贝蒂这样说服着自己,拉起行李箱,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这个充满旧友与回忆的地方。

地毯上有一块圆点被洇湿成了深绿色。

她轻轻合上了门,卡珊德拉应该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