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下来,半晌才犹犹豫豫地问道,

“这你也能看出来?”

她用宽大的袖子捂住唇笑的花枝乱颤,好一会儿才说道,

“能看出一些,毕竟我也是过来人了。”

“而且我也能看出太宰他对你”

“不,不可能的啦”

我打断了她的话,摇摇头,

“我就是喝三瓶也不敢这么吹啊。”

“噗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如何呢?”

我沉默下来,静静等她停下,才说道,

“比起一定要失去的选择,维持现状不是很好吗?”

听见我如此认真的询问,尾崎红叶倒是一时怔然,她伸出手抚了抚我的头发,但不像是为我,而是像为曾经的什么人,长叹一声,她说道,

“维持现状固然好,但人生最痛之事莫过于错过和来不及。”

我勾起唇角,将她的手拿下放在被子上,

“谢谢您,但既然您也明白,为何还要带走小镜花呢。”

气氛陡然变得冰冷。

尾崎红叶眯着眼看向我,才明白我这么一大段的铺垫都是为了引出这一句话。

只见她低沉着嗓音,宛如警告,又宛如被触及逆鳞的母兽,

“镜花与你是不同的。”

“她有着才能,根植于黑暗的才能…”

“不是这样的,能力并无好坏,区别在于人怎么去用她。”

“同样,选择走哪一条路,也该由本人来决定。”

说着,我放缓了语气,凝视着她怒视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正因为我站在光明中,所以我才更能理解愿意伸出手拉住他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