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语，只是默默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但你能从他的表现大致猜到那是个悲梦，而且…应该比往常他梦到的东西还要悲上许多。

你抿唇，轻轻拍拍他手臂，“不要难过了好吗？..那些都是梦，这才是现实生活。”

“记得吗？咱们今天要去取照片呀，我们两个的第一张照片，你有没有很期待呢？”

利威尔想起来婚礼那一天，站在照相机面前，你挽着他的手，在阳光下的一颦一笑都明媚动人。

你接着说，“之前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照相机这种东西，真的好神奇啊！”

“利威尔，你说，等我们两个都□□十岁的时候，再拿出那张照片来看，会是什么心情呢？”

□□十岁吗..我们会一起走到那个时候吗？利威尔眨眨眼，眼中无意流露出期盼，思维也随着你的话语开始遐想。

“我觉得我可能会很伤心诶，毕竟那个时候我肯定不漂亮了。”你丧气地说，声音小小的。

利威尔叹口气，翻过身抚了抚你的头顶，“漂亮。”

“诶？”你仰头看他，眼睛亮亮的。

他显然不适应说这样肉麻的话，伸出手掌遮住你的视线“…怎么样都漂亮。”

你得寸进尺，“那你呢？那时候你帅吗？”

“……”

“该不会利威尔到了七老八十，还是一个大帅哥吧？！”你很夸张地感叹。

“嘁…”

利威尔抽开手，又翻过身背对着你。

才不是。

现在都不是，老了以后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