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负责提供午饭的是魏尔伦。与地下室联通的洞还没有修复好,露出灰褐色的墙壁内部和背后黑乎乎的房间,方便荻露从武器研发部直接钻到魏尔伦的卧室里。

说是卧室,其实和牢房没有什么区别。

空荡荡的地下室和太宰治的办公室差不多大,却只在墙角放了张行军床。一个放满诗集文选的小书架,一张堆在墙沿的桌子和台灯,再加上天窗下的藤椅。这些构成了魏尔伦全部的生活空间。

屋里依旧没开灯,荻露小声嘀咕着说:“港口Mafia好穷哦。”

时至今日,太宰治依旧没把荻露的错误观念拨正回来。黑暗不会影响他的视力,荻露想了想,把脖子稍稍扭转一些角度就在熟悉的位置找到了魏尔伦。

手指微微勾起,荻露的双脚就离开地面,他像往常一样飘到魏尔伦的身前。

在他还在外面敲敲打打时,魏尔伦就注意到了他,只是他没有在意。天窗下透过的日光温暖又明亮,借着这光亮,魏尔伦手里的诗集翻了一页又一页,泛黄的纸张说不准是老旧的缘故还是近日阳光色调太暖,直到荻露把一个小盒子压在法文花体的铅字之上。

魏尔伦的睫羽在小盒子表面投下浓厚的阴影,他敲敲纸盒子的表面:“这是什么?”

“手机。”荻露慢吞吞地回答。

“为什么要送我手机?”

“因为中也说你没有手机。”

“为什么?”魏尔伦像个复读机一样执拗地问着为什么,他的抬头和皱眉都显得他十分不理解,金色的眼睛看向荻露,追问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