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世界出现荻露。他是一个变数,一个异端,一个完全没有过去的人,太宰治无法用已知情报去推断他的故事。
太宰治大概是气昏了头脑,平常能维持的冷静和心如止水都把握不住,轻易让荻露都察觉到他的内心波动。
荻露的观感察觉更进一步:“是正面的情绪,太宰先生很欣赏织田先生?想和他当朋友吗?那为什么要生气呢?”
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么敏锐啊!
太宰治顿了顿才收敛好内心的不平静,只有尾音略微上挑:“荻露,我不是说过,不要继续查下去了吗?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你只是不让我查织田作,又没说不让我查织田先生。”荻露按照字面意思解释,“而且你不让我查的时候,我已经拿到织田作之助的资料了。”
“那你后面也没有停手啊!荻露,我是你的上司,我是你的主人!你到现在都没和我解释清楚你怎么知道织田作的!”
“我不需要这么不听话的手下!别三番四次挑战我的耐心,违抗首领命令等于背叛,你不会想知道下场的。如果再有下次我就——”
“就干嘛?”荻露面无表情地接话。
那张面瘫的小脸就正对着他,太宰治别扭地别过去,大声说:“不怎么样,反正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们在屋里吵得凶,门外的两位保镖却动都不敢动,没有人想去招惹心情不好的太宰治,即使是搭档多年的中原中也也会选择在这种时候退让。
只有荻露完全感受不到他周身厚到快让人窒息的黑暗。
屋里没有开灯,荻露幽幽地在太宰治说完话后沉默地看着他。他是有一些委屈的,“织田作”这个名字是偶然出现在脑子里的,这种事他解释也没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