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些人早就已经脑死亡,能活动的只有身体而已。
切断神经分离部件都不能让这些碎块停止活动,他们散成一块块,漫无目的地在杂草中动弹,但是失去了感官和思考能力让这些东西像泥土里的蚯蚓,搞笑又惊悚。
荻露干完活就回到太宰治的身边,他看着太宰治蹲下去,伸出一只手,隔着绷带把一只还在地上蠕动的手捡起来,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他把断手转来转去地看了个遍,最后嫌弃地丢到地上。
“好恶心。”
隔着绷带,手里都残留着摸到断手的触觉,温热又有点黏糊,恶心得他五官都皱在一起,可这个破地方找不到可以擦拭的纸或者能洗手的水,他也不想擦在身上。
“唉,我为什么要去摸啊。”
他只好举着手。
荻露看了看,从兜里掏出一卷新绷带,把太宰治的手拿过来,拆下摸到断手的旧绷带又换上新的,他绑绷带的手法和太宰治如出一辙,顺利地好像就不曾更换一样。
“你怎么还随身携带绷带。”
“因为太宰先生需要啊,你很喜欢绷带的样子。”荻露拍拍自己的作品,“现在刚好起作用。”
换上新绷带就把脏东西一并清除,太宰治显然很满意:“我都不会随身带绷带,你居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