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露有一搭没一搭地戳戳中岛敦的脸,摇头宣布判决:“阿敦没救了。”

从白虎到一只病猫只需要上一次太宰治开的车,中岛敦此时脸色发青到近乎透明,眼睛都只剩下昏厥的圆圈,昏头昏脑,眼冒金星,像一条咸鱼摊在后座上,难受到说不出话。

“那就不管他啦,我们去办入住吧荻露。”太宰治也下车,危险驾驶后心情十分不错,他毫无同情心地把车门一关就往接待处走去,只留下一个海藻一般的后脑勺。

“不……我还可以的,我还能坚持。”中岛敦气若游丝。

他挣扎地爬起来,在试图下车的时候腿软得差点滚下来,头离路边的石阶只有五厘米的危险距离。好在荻露一直在旁边看着,在他摔下来的那刻强行用念力扭转了站姿。

好险,果然还是要靠我,荻露漫无表情地想。

念力的精细操作对他来说已经不算困难,荻露拍拍中岛敦的肩膀,好心道:“阿敦,不要挣扎了,我帮你过去吧。”

“帮什么?等、等一下啊荻露先生!”

无法抗拒地,中岛敦立马从一副快要虚脱致死的咸鱼模样转变上好发条的小机器人,刚刚还需要扶住车门才不会摔倒,现在就可以迈开大步在马路中央表演胸口碎大石。

但是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啊!只有脸上的表情是中岛敦自己的,他看上去快要哭出来。这根本就不是他在走,无形的力量包裹住他的四肢,推动他前行,木偶戏谁都喜欢看,但是被当成木偶的那个人可一点都不好玩。

他现在就是那个木偶!有没有人来救救他,中岛敦的内心有点崩溃,他感觉手脚都不是他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