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太宰治叹了口气,如实相告:“织田作之助是港口Mafia的底层人员,他是我的朋友,梦想成为小说家,但是还没来得及动笔就在我十八岁那年死于mimic的入侵。”
没有问太宰治是从哪知道的故事,荻露睁大双眼看向太宰治:“可是织田先生现在在武装侦探社,已经开始写小说,太宰先生也马上就十九岁了。这个世界没有mimic,织田先生也不会死。”
“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是啊。”太宰治笑了笑,“世界确实已经不一样了。”
春天已经苏醒,海风咸湿却温暖,海上朝日明亮却不刺眼,它渐渐脱离海平面,挂在天幕中,火红又热烈。
太宰治站在甲板上,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他端起一杯香槟,眺望着远方旭日:“荻露知道我的秘密了,那现在也该荻露告诉我你的秘密。”
“荻露是怎么知道织田作,又是怎么知道敦的?”
他心底有了猜测,现在只需要证实这个猜测。透过香槟的气泡,太宰治看见荻露正在苦思冥想整理语言。
“就是突然有一天,我脑中出现了一个声音,是我的声音。”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再加上不完整的记忆,荻露自己都不确定这个声音究竟是一段记忆还是他的幻觉,“这个声音会在我耳边叫织田先生的名字,还会叫阿敦的名字。”
当天熟睡的荻露不知道曾有一页书通过他的伤口进入他的身体,但太宰治显然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中了然,垂眼带笑看着怕自己说不清楚的荻露用手比划以增加可信度。